“傅行舟。”
萧韫听到,握着琉璃盏的指腹愈发苍白,手背青筋凸起。
玉昙看在眼里,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皓腕托着半边脸颊,歪头看那嘟嘟囔囔的小姑娘,笑说,“你也别太在意,说不定,她与那傅公子,只是什么前世的纠葛罢了呢。”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却是存了心。
“前世……”
前世今生,本应该是荒唐之语,可当萧韫看向眼前,那隐在烛火之后,言笑晏晏的女子时,心里却又坦然起来。
不过片刻,他又摇摇头,神色凝重道,
“她与你不同。”
桌案上摆了两尊青花瓷烛台,玉昙听了这话,眼中倒映着明明灭灭的光,她手中握着小巧精致的银剪,拨了拨烛芯后,垂眸轻笑一声,
“自然是不同的。”
这世上所有人,都与她不同。
日升月落,寒来暑往,世间万物,消逝如斯。
唯有她,不死,不灭。
女人的话里似是带着浓浓的无奈,又似醇烈的酒后,掺着的苦涩余调,让人听了后心尖上泛起淡淡苦意,忍不住为之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