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对于今天的迎接是有一个流程安排的。从在城外接到太子的那一刻开始,就算是到了他曾平的主场,接下来就要看他的表现。
接到太子后走哪一条路,看什么东西,介绍什么情况,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让太子看到的东西既要体现出曾平治理濮阳的成绩,体现出这个成绩的来之不易,从而侧面凸显出曾平的能力和水平,又要把一些不足展示给太子,让太子知道濮阳还需要朝廷的帮助,最好是多给点银子。
然后展示出来的这些不足还应该是凭濮阳一个县很难自己弥补的,这就免去了曾平做为主官的责任,反而衬托出他的实在,不惜把破败的一面呈现给太子。
当这些流程走完,就到了中午就餐的时间,在哪里吃,吃什么,一个桌上坐多少人,谁有资格坐,谁去旁边那一桌,都是有着详尽安排的。
所以当曾平喜孜孜地引导着太子往他安排好的路线上走去的时候,没想到太子竟然不管不顾,径直拨马往城东的方向去了。
曾平看着太子一行人绝尘而去,脸色变得无比难看,自己的一番精心准备成了媚眼抛给瞎子,人家连看都不看。
但是曾平也知道太子这次到濮阳来是要“治理农桑”,曾平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是极为不屑的。
太子自小养在深宫,可谓不识五谷,不事农稼,却跑到濮阳来“治理农桑”,说得难听一点,一个二十多岁的屁大小子,懂个球的农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