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秋,因为要去苏联,离开上海的南国剧社到哈尔滨去,这时思想上很不满意上海文艺界的状况,同时也不承认自己,这期间,不但不愿看新出版的刊物或文学作品,连自己的画也都丢了,自己每写出一个新作品,看两遍就撕掉,怎样也写不出一点儿对人民有用的东西,而自己去苏联的理想又不能对人说,说出就有被捕的危险,因为当时东北的环境极其反动。而我的生活情况,又是没有职业,没有钱,真是前进不能,停留不得,后退又不甘心,这中间到过一次满洲里,还是无法出境,没停留几个月就被警察追捕又逃回哈尔滨。
这样的日子一直继续到“九一八”,这时跟我最接近的一个朋友叫金剑啸,是共产党员,我们俩商量去苏联的事,他因家庭缘故未能走成,后来得知此人在抗战前已经牺牲在黑龙江。
1931年冬季到了苏联的伯力,被扣押在边防军的机关,遭到了极大的误会,原因是没有合法的入境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