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蒂雅说:“现在我们真正独处了,以利亚,连机器人也走光了。”
贝莱说:“你不怕跟我独处吗?”
她缓缓摇了摇头。“我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举个手,做个动作,或是惊呼一声,马上会有好几个机器人赶过来。这里又不是地球,在太空族世界,任何人都没有理由怕另一个人。可是,你为何这么问呢?”
“因为除了有形的恐惧之外,还有无形的。我不会对你施展任何暴力,或用任何有形的方式虐待你。可是,难道你不怕我严词逼问,不怕你的隐私不保吗?别忘了,这里也并非索拉利。当初在索拉利,我的确同情你,一心一意想要证明你的清白。”
她低声问道:“现在你就不同情我了?”
“这回并非哪位配偶遇害,而你也并非杀人嫌犯。只不过是有个机器人被毁了,而且据我所知,你自己毫无嫌疑。另一方面,法斯陀夫博士才是我的烫手山芋。对我而言,最最重要的一件事——原因不必我细表——就是设法证明他是无辜的。如果办案过程会对你造成伤害,我也爱莫能助。我可不打算想方设法避免让你受苦,这个立场我必须先郑重声明。”
她扬起头来,傲慢地直视他的双眼。“有什么事会对我造成伤害呢?”
“既然没有法斯陀夫博士在这儿碍事了,”贝莱冷冷地说,“我们不妨现在就来找找看。”他用一根小叉子,将一个三明治从碟子拨到自己盘内(他不想用手抓,以免嘉蒂雅再也不敢碰那个碟子),随即丢进嘴里,然后呷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