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诉书篇幅很长,在宣读的过程中,大家的注意力全投在安德烈亚身上,换个别人会不堪重负,但是安德烈亚却像斯巴达人那样安之若素,以愉快的心情承受。
维尔福撰写的起诉书,也许从来没有如此简洁,如此雄辩,这起犯罪被描述得有声有色;罪犯的前科、他的堕落,以及他从少年起种种劣迹之间的关系,都得到充分的论证,足见只有检察官这样的高智商,借助人生经验和对人心的洞察,才会表现出这样的才能。
单凭这个序幕,贝内德托在舆论面前就永远不得翻身了,只能等待接受法律的严惩。
安德烈亚根本不理睬一一列举出来,并安在他头上的罪名。德·维尔福先生经常审视他,像对待许多被告那样,对他也无疑继续进行心理分析,然而,这位检察官深邃的目光不管怎么死死盯住他,也一次未能迫使他垂下眼睛。
起诉书终于宣读完了。
“被告,”庭长问道,“您的姓名?”
安德烈亚站起身。
“请原谅,庭长先生,”他字正腔圆,朗声回答,“看来,您向我提问,是采用一种我难以遵循的程序。我冒昧地要求做例外处理,而不同于一般被告,等一下我会说明原因。所以,请您允许我换一种程序回答提问,我也会照样回答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