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曙仔细听着仲针的话,这些话确实也说在实处,他凝眉不语沉思着。赵仲针看了看,父亲认真听着自己话并没有生气,他稍稍安心了一些:“父皇,您是一国之君,如果断了王侍郎所有的财路,今后擅于理财的人,谁还会多为皇家着想做事。而且儿臣认为若要安抚王侍郎,应让他觉得还能尽力为朝廷做事,况且,积弊不光是节流,还需开源。解决国库问题不仅仅是为了解除积弊,更为了强国才好对敌西夏,辽国。”
“仲针,这些话是哪位老师教你的?”赵曙的语气十分慈祥,他忽然发现仲针不仅仅长大了,而且还有了自己的见识。
见父亲并无半点责备的意思,赵曙更高兴了,他微笑着回答:“父皇,这些不是哪位老师教的,我最近认识一个人,是王侍郎的朋友。他对我说了,王侍郎提醒了他好好研究,西夏吐蕃的关系和地势,为将来我大宋抵御西夏做准备,并且在编制平戎策,准备献给父皇。”
“哦?”赵曙眉头稍微挑了了挑,没想到王旁竟然还有此心,天下还有这样的忠心为朝廷之人。
“父皇,我说的这个人叫王韶,是嘉祐二年的进士,这几年一直在边境各处游历,现在已经回来京城。儿臣认为:可能父皇一直认为王旁太贪财好势,但王旁一直心系大宋。望父皇不再商议兼并茶场之事,这恐怕是给王侍郎最好的安抚。”赵仲针小心翼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