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还有一种变化你们应当了解,”雷托说,“我还不是沙虫,不完全是。现在的我接近于一种群聚性生物,感知能力已经变了。”
卢怀塞尔的左手不易察觉地伸进袍子的夹层。莫尼奥注意到了,他又瞧瞧雷托请求指示,但雷托只顾回视着卢怀塞尔兜帽下的炯炯目光。
“气味曾经是一种时髦的东西。”雷托说。
卢怀塞尔暂停了手上的动作。
“香水和香精,”他说,“我都记得,连狂热追求无气味的那些小圈子也在我的记忆里。人们用腋下和胯部喷剂来遮盖体味。你们知道吗?你们当然知道!”
安蒂克把目光转向卢怀塞尔。
两个女人都不敢开口。
“人们本能地知道信息素会出卖自己。”雷托说。
女人站着一动不动。她们听到了他的话。在所有臣民中,圣母最善于领会他的言外之意。
“你们很想挖掘我的记忆宝藏。”雷托语带责备。
“我们的确羡慕您,陛下。”卢怀塞尔承认。
“你们误读了香料萃取物的史料。”雷托说,“沙鲑感觉它只是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