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似乎还能再动一下右手,她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极其困难的抬起右手。
变得非常迟钝的感觉里,右手似乎抬起了一点,然后,她努力了一下,用尽全力,再加上自己的体重,向旁边尖锐的,没怎么修整的岩壁用力砸去——
感觉,有什么液体流淌过了她的肌肤,然后,有极其微弱的疼痛缓慢的传递了过来。
啊啊,还好,还会疼,还会流血。
确定了这最后一点,残存的那点儿意志,也开始慢慢消散,那些平日里被忘记的,片段的模糊事情慢慢的浮了上来,很奇怪,都是些非常平常的小事,乱七八糟的,比如某天早晨自己被粥烫到了舌头,萧逐无奈的去给自己拿水冰舌头,还有自己到处乱窜的时候,被树枝刮开了衣服,那个红衣男人一脸饶了我吧的表情,为她披上自己的外衣……
都是小事,都有萧逐。
不过,这个时候想起这些,觉得很安心。
就在她的意识完全沉入黑暗的前夕,她听到似乎有人很惊慌的唤她的名字,是熟悉的声音,她刚才浮想起的片段记忆里的那个绝代美貌的男人的声音,然后,她觉得自己被抱住了,温暖的怀抱,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