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夔国公府到底是夔国公府,能上手一触的,无非就是坐在御上之人了。
难不成景和帝要对夔国公府出手?苏云卿心底一惊,有一股惴惴之气萦绕在周身。莫不然便因苏云卿与苏昀卓欺君,景和帝就对夔国公府起了处置的念头?
“可是这杜鹃花也并非本意,若非京中之人欢喜其花样,它如今还是能在平城的土地里安然生长。”
若不是景和帝想要那赈灾五字后的监察二字,借着夔国公府的势帮他做事,夔国公府如今还是在平城。
“这杜鹃花既是花王,岂能不入京?”长公主反问。
苏云卿有些哑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是她向景和帝抛出的引,暗示了景和帝。若夔国公府当真因此事遭灾,那罪魁祸首当属她苏云卿。
长公主见苏云卿眼底黯然,探手握了握苏云卿的手,浅笑一声,“这杜鹃花王入京便是因它赏心悦目,若不然也不会特意用平城的土壤滋养它,说明这赏花之人还是有心的。只是若它自个儿立不住根基,败了一地残花,那便怪不得赏花之人将它连根拔起了。”
对于长公主的宽慰,苏云卿到底有些心安,至少景和帝目前还是觉得夔国公府有用。既然有用,便不会对其不利。剩下的,便看夔国公府能否在这诡谲云涌的京中立住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