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用完早饭,谢婉亲自带着谢临去上课。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立刻走,而是让如诗将夫子唤了出来。
夫子今年已经四十好几,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大龄了,因着屡试不第,加上并没有人脉家事,故而不曾入仕。
他虽不是什么名师,但教谢临已经绰绰有余。
夫子朝她抱了抱拳,唤了一声:“谢姑娘。”
谢婉屈膝朝他行了一礼,然后开口道:“夫子来侯府已经有半年了吧?”
夫子嗯了一声:“确有半年。”
谢婉点了点头:“这半年我虽然不曾与夫子谈过话,却也知道夫子对临儿已经是尽心尽力,这点我很感激夫子。只是……”
夫子闻言皱了皱眉:“姑娘但说无妨。”
谢婉看着他道:“夫子的职责是传道授业解惑,有些不在课业范围内的话,夫子当谨言慎行。”
听得这话,夫子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有些尴尬的解释道:“老夫并非多舌之人,只是小侯爷昨儿个有些心不在焉,老夫便多嘴了一句,说姑娘若是嫁人,侯府就得靠着小侯爷一人撑起了。”
谢婉闻言朝他笑了笑:“夫子不必紧张,我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只是希望夫子在教导临儿时,考虑到他的心情,他毕竟只是三岁半的孩子,未必能理解夫子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