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让九哥感到震惊。照面子上看,无论哪个方面,长生根本无法和九哥相比,然而两个女人争的是长生而不是九哥。九哥不得不承认,长生比他懂得男人和女人间的古古妙妙。抱着一种学习取经的态度,九哥在一天晚上出现在长生的家门前。
那里已蹲着一堆男人,织出一片忽明忽暗的暗红。
九哥到时,正说到开心处。村长五叔监禁长生时,先贵已回来五天。这五个黑夜一男二女如何相处,是一个很有趣的题目。大多数人下驾到长生家门口,奔的就是个题目的答案。
“三个大人两个娃,你们咋毬睡的?”
“我西屋有张小床,够睡。”
“哪几个睡小床,哪几个睡大床?总不能把你狗日的撕成两半吧?”
“咋会呢。实话说,这俩毬女人从来没有像那几天待我好过,看我脸都笑烂了。”
“没说清楚,没说清楚,是不是像电视上那样,一个男的进了妓馆,两个婊子争着拉客。”
“你胡毬比,长生这俩女人都是正经女人。”
“长生哥,我比错了,你可别往心里去。这是大婆小婆争醋吃。”
“我不怪,又不是啥子金贵女人。这事并不难,一碗水端平就行。我让老大去睡小床,先贵就空一晚。没啥花里胡哨,就那样。”
听不出啥刺激,人就打着哈欠陆续走了。只剩下两三个人了,长生这才发现坐在黑影里的九哥。长生就招呼说:“九哥,你稀客,咋就丢了窑来这儿扯闲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