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雨夜,大雨滂沱的雨夜,他倒在泥泞的草地喝着酒,因为这夜,他知道了水馨是共工后裔的身份,所以他喝酒,在滂沱的雨夜中喝酒,雨未免会滴入酒壶,但他不在乎,就算是兑了水的酒,他也照喝不误。
酒是烈酒,吴川原本是个不喝酒的人,但酒还未入愁肠,辛辣的酒液,已如利刃般把他的喉头反复切割,他淋着雨,边喝边笑“原来喝酒是如此痛苦”
他在喝一口,那辛辣的酒,已把他的喉头呛得不行,但他已把这壶酒饮尽,酒已饮尽,但心事不光未散,反而更浓,吴川原本也是不爱哭的人,但他已哭了,泪夹杂着雨,雨掺和着泪,说不出的痛楚。
水馨温柔而完美,他当初最大的愿望,就是娶她为妻,他已完成他的愿望,但这愿望就要破碎,他知道等雨一停,他的幸福就会与雨而止。
他湿漉漉的回到他与水馨那温馨的家,他只留了一封信,信上也只有一行字,寥寥数字,却已把原本该幸福的人的心撕裂。
休信一留,他就走了,他留给水馨的是痛苦的字眼,但他带走的却是紧紧的思念。
思念触及吴川的伤痛,毛刺在毒,也无法阻挠,情人的心。
所以吴川猛的睁了眼,他已见到水馨未变的容貌,她的眼睛看他依旧那么温柔,吴川思绪翻涌,终于脱口道“馨儿!”
水馨已盼吴川能呼出这二字,已经十七年,这二个字,已让水馨忘了吴川十七年前的残忍,她泪落了,她温柔道“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