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总不能真治她的罪,让阿颂没脸吧,宁阳自去向皇后娘娘请罪,由娘娘处罚。”宁阳拿帕子拭着眼角道。
“宁阳……”侯夫人很感动:“我知道你待阿颂的心,再真诚不过了。”
冷声对默言道:“你既非要留下,那侯府的规矩你也该了解了解,不论如何,这手镯也是因你而碎的,你该当受罚,去外面跪两个时辰吧。”
默言被带到院外,在铺着青石板的地上跪下,白天下了场大雨,地湿得很。这个时代动不动就跪,穿越来不久,她就养成了个习惯,出门前一定戴上厚厚的护膝,不然,这跪来跪去,不到中年,膝盖就会损坏。
如今这护膝虽然能让她的膝盖不那么硌得生痛,但棉质吸水快,不多时,膝盖下就又湿又冷,已近黄昏,气温愈冷,寒气不住往她身体里蹿,默言整个人都是僵木的,半跪在那摇摇欲坠。
突然,一股大力粗鲁地将她拽起,扯着她往前走,默言机械地瞪大眼睛,只看到男人线条硬朗的侧脸,和他耳后一条粗且短的陈旧疤痕。
“你……”默言双腿麻木,被拽得跌倒,男人极不耐烦地回头,默言双眼泛红。
罚跪时,她一直保持着平静,既便府里人来人往看猴戏一样对她指指点点冷嘲热讽,她全装没听见,就象给自己封上了一层结界,将外来的一切攻击伤害全都隔绝在外,可一触到这个男人愤怒桀骜的眼神时,默言愤怒了,委屈之极,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对着他的手腕一口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