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牧的好地方。”考尔说。
“不喜欢,”狄兹说,“光线太弱。”
看到狄兹恍惚的眼神,考尔很纳闷儿。在比这艰苦得多的岁月里,他总是高高兴兴的,而现在考尔经常见他坐在马背上,遥望南方,遥望他们走过的茫茫路途。有时候吃着早饭,考尔见他呆呆地注视着火堆,如同一只老兽临死前那样,好像在凝望另一个世界。狄兹的目光使考尔极度不安,他对奥古斯塔斯讲了这件事。一天早上,考尔骑马来到帐篷那里。奥古斯塔斯坐在一张鞍毯上,光着脚,正用锋利的小刀割膙子。他没有看见那个女人,但他还是老远就停了下来,以免惊动她。
“你想跟我说话就走近一点儿,”奥古斯塔斯说,“我光着脚走不了那么远。”
考尔下马走到他跟前。“不知道狄兹怎么了。”他说。
“嗯,狄兹神经过敏。”奥古斯塔斯说,“可能是你办事太不讲究,伤了他的心。”
“我没有伤他的心,”考尔说,“我一直对他格外好。他是咱们找到的最好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