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名风见浮,风扬府“见”字辈排行第七,却是风铭爷爷风见济的一母同胞的幼弟,拥有风扬府不小的话事权与财产权。哪怕如今的家主风作相,十分尊重,府中事多半要先与风见浮商量。岂有照顾不了一个追随四十余年的老仆的道理?
风铭也没有多问,只说一句:“黑武爷爷,你们先进院子,遮遮风,待会儿,厨房里的饭就会做好。我要去卖酒了。”
六岁那年他已见过风扬府野蛮粗暴地赶走几个年老的仆人,其中一个老仆人的女儿还被一个恶奴糟蹋了,府中将此事按得死死的。后来怎么样,一点儿也不知道。如今看着黑武爷爷孙俩,猜也能猜出一二。
朝河边一路快走,远远看见摆棋擂的地方已经多了五个老头,正在嚷嚷,一个个很快乐似的。心下计算,他们离开了十月、十一月、十二月整整三个月,不知去了哪儿。
“风少爷,买五斤上品杏仁酒。”杨老头远远地哈哈大笑着说。
“还是咱们寒鸦城的酒香,那些个鬼地方酒,总有一股死人味。”李老头打趣地说。
风铭将五斤酒分五份打好,收了银子,要继续沿河往前走。
杨老头突然问道:“风少爷,卖酒时,见过沿河上行五千米处的那个秀才吗?”
“老爷爷,我没有见过。”风铭平静地回着话,步履平稳向前走,心中一阵噔噔乱跳,“他们也在找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