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威·特尔却说:“停车,我要到树林那边去。”
爹把车停在了路中央。我们目送德威·特尔带着那个纸包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说:“你为什么要拿走蛋糕?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她连瞧都不瞧我们一眼,一门心思下车。
瓦塔曼说:“我们进城以后去哪里上厕所,她哪里知道?德威·特尔,进城以后你打算去什么地方上厕所啊?”
她拿起车上那个纸包转身就走,旋即就在大树和矮树丛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爹说:“我们时间很紧,你可要抓紧时间。”她没应声。她那边静悄悄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爹说:“阿姆斯蒂和杰利斯彼说得没错,我们应该听他们的,先往城里传个口信,叫那里的人做好准备,动手挖坑。”
我说:“你是该这么做的,你早该打电话知会他们一声了。”
朱埃尔却说:“打电话做什么?不就是在地上挖坑吗?是个人就会。”
有辆汽车从山顶上下来,在减速的同时按响了车喇叭。它靠着路的边缘缓慢前行,外侧的轮胎陷入了路边的沟渠中。它打我们身旁经过,然后继续行进。瓦塔曼一直瞧着它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里。
他问:“特尔,还有多远的路程?”
我回答说:“很快就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