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穆清心如火焚,疾步往屋内走,尽管如此焦急他也并没有忘了礼节,拱手问道:“璟翊,可是有消息了?”
“坐”陆时侒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撩袍儒雅落座。
二人在窗边椅子上坐定,许穆清见他脸色冷似冰,神情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心里更加焦灼,忙又问:“是何线索?”
陆时侒不答话,从容自若的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搁在桌上,摊在许穆清面前,“看看吧。”
许穆清拿起纸张,借着窗外不甚清明的亮光,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全看到了眼里,心仿佛被无形的大石压住,他脑中一片空白,脸色变得比窗外的天还要阴沉苍白,捏着纸张的手发颤发抖,翕张着毫无血色的唇瓣,“这……怎么可能?”
“亲姑母做的好事,你会不知?”陆时侒冷笑一声,讥讽道:“还说什么是被拐的,穆清兄红口白牙的,可真是会颠倒黑白。”
“我……”许穆清从惊耳骇目中缓过神来,一手扣在桌面上,扶桌而起,用锐利探究的目光直视着陆时侒,惊急道:“这是哪里来的?可有真伪?”
“白纸黑字,凿凿有据,谁还能造假不成?”陆时侒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神色不动地伸手敲了敲桌上发皱的纸张,冷声道:“令姑母可真是好手段。”
许穆清双手撑在桌上,胸膛起起伏伏,紧绷着下颌,与陆时侒对视了良久,最后痛苦不堪地垂下眼,一拳捶在了桌面上,茶碗里的热汤倾斜而撒,沾湿了那张买卖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