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太后坐下,她牵了牵衣袖,又问那御史大夫:“来,苏御史,你同哀家说说,什么是祖制,什么是先例?”
这是一道送命题,御史大夫不是很想开口。
太后双眸一沉,眼皮一掀,冷冷道:“那哀家告诉你,祖制是皇上,先例是哀家!御史大夫有什么问题?”
御史大夫脸色一白,说不出话来。
云间月规规矩矩地站在太后身侧,双手交握,笑道:“苏御史,你同顺贵妃好歹也是一脉,怎么就不知道避嫌呢?”
御史大夫直言道:“臣身为谏言大夫,吃皇粮,食俸禄,自然就得兢兢业业,为了皇上江山稳固,自是要言不讳!”
云间月啧啧道:“苏御史还真是一片赤胆忠心啊!父皇,您有这样的大臣,儿臣都要感动得掉泪了。”
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有,就是没有感动。桃花眼里秋波如水,半点泪意都看不见。
张嘴说瞎话,她真是丝毫不见脸红!
皇帝没眼看,扶额道:“别添乱。”
云间月又在御史大夫复杂的眼神中之中,古灵精怪一笑,道:“不过,本公主就是觉得奇怪,秦国公都知道避嫌,不参与,怎么苏御史就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