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曾经向我提过,凤烨公主体质柔弱,实在不利于生育,勉强为之恐怕有性命之忧。”素盈想起凤烨公主,不由得连连叹息。
素飒默默望了妹妹一会儿,突然说:“娘娘惦念与凤烨公主的旧情,当然不错。但娘娘也要记得,上一回皇家到这河边,发生了什么事——荣安公主要嫁与您有婚约的人,她选了维护自己的妹妹。”见素盈表情凝住,素飒缓缓地说:“凤烨公主重亲情,可惜娘娘与她不是最亲的。”
“哥哥几时变成这样?连身边亲眷的利弊也要一一计较。”素盈低下头摆弄腰上的玉璜,那串名贵的玉石被她一拨,发出琮琮泠泠的清音。
素飒看她低头时腮边垂下一缕发丝不住地轻颤,心生怜惜,又将他刚才的话说了一遍:“爱憎亲疏,难求公平。我做不到,凤烨公主也做不到。你千万不要低估她与废后的感情。”
“废后”又冒出来。无论哪里都躲不开她。素盈哀哀地叹口气:“造化无情,让我们落到这境地,只盼大家相安无事。”
可她很快就发现,相安无事只是她一厢情愿。
北国破冰钩鱼与垂钓大不相同,三爪鱼钩系在钓绳顶端,全凭准、狠将牛鱼钩起,尽显豪放而无娴雅之态。热闹的钩鱼赛一开始,青年贵族们纷纷在结实的冰面上挑好位置凿开冰口,手持利钩静候牛鱼浮上水面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