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釉一进门,铁牛哭喊着“嫂嫂”钻进她的怀里,豆大的泪珠,洇湿了云釉的衣襟。
“没出息!”郡主哼道。
她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依然看云釉和张东安不爽利。
这种不爽利在尉迟嘉到了之后到达顶峰。
淳瑛郡主指着尉迟嘉的鼻子,骂道:“不孝子!堂姑也敢软禁,小心祖宗夜里找你!”
尉迟嘉看都不看她,努嘴,让人放开赵东安。
“你带堂姑走。我带了太医来,好好给云釉保胎。”
他捏了捏云釉的胳膊,嫌弃道:“跟着你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云釉一手抱着铁牛,一手想去拉赵东安。侍卫横在两人中间,拔出刀,刀刃闪闪发光。
尉迟嘉塞给赵东安一卷龙纹圣旨,还有一沓契约书。
“这里是城南、城东两处地契,各有十亩,够她开个租售劳力、专司筑业的大店,我再给她题字写个牌匾,派几个官家工事给她,足够她做个悠闲官商。”
他展开扇子,幽幽扇动两下。
“先说好,她得改名换姓,不能再用顾少音的名号。”
赵东安正开心,这是招安呐!
“还有,”尉迟嘉指向明黄色圣旨,对赵东安说:“这圣旨是给你的。”
赵东安赶紧展开,“赐入赘云夫人府,收子为皇世子,入学国子监?”
他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尉迟嘉不在乎地把玩骨扇,“字面意思。”
赵东安还愣着,身后的淳瑛郡主大声叫道:“就是你和云釉,还有这没出生的孩子,都成了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