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繁说的是,你夫君既然指望着致远光宗耀祖,我也瞧着以后定然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既要如此,你如何能与人为奴?你若是愿意留下,便留下就是,以后也莫要再说为奴为婢之言。”
姜柳娘有些摸不清楚云知欢的意思,但想到不用卖身为奴,心中也有几分欢喜。
“只要郡主不嫌弃,民妇愿意留下,莫说是给郡主做衣裳,就是将全府上下的针线包完了,民妇也甘愿。”
云知欢没接话,倒是那边的豆蔻适时地岔开了话题:“听姜姐姐的口音倒像是江南的人,不知道姐姐如何来了京城,又如何招惹了那地痞流氓?”
说到这里姜柳娘的神色有些戚戚,红着双眼,道:“豆蔻姑娘说的不错,民妇是池州桐城人。民妇幼年便被父母抛弃,自幼由师父抚养长大,后来便嫁给了师父的独养儿子,只是民妇夫君自幼身子孱弱,后来愈发不济,在致远三岁时便离了世。”
“三个月前师父也离开了,族中之人相互勾结便欺我孤儿寡母,硬要民妇嫁了那族兄。民妇无法,只得带了致远连夜逃出。途中遇上几个池州绣娘,听闻她们要来京都,便随着她们一同过来。入了京后那些绣娘便相继离去,民妇也接了些零散活儿做着。”
“那日做下的衣裳有些多,帮忙介绍活儿的婆子便让民妇同她一起去送,民妇想着她寻常人也不错,便应了下来。不曾想,那地方就是那狗贼的府邸,那婆子带着民妇故意撞见那狗贼。”姜柳娘回忆着那时的场景,胸口不住的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