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偏是很巧,那夜,他就等来了痊愈的夫差。
吴王扬着威武的宽袍大袖,驾临昭阳院。
“大王驾到——”
长夜,被长长的鸣报声拉得更长。
五
夫差坐在床边,像孩子长大了一般,不再怯生生的,状态变化得很快,他握住西施的手:“孤王明日带你去西湖边赏花、看鱼、踏青,那附近还有座山,山边有极美的瀑布与河流,孤王一直正愁找不着机会带你去。如今身子骨好得差不多了,明日便启程带你去。”
眼里是无限的渴望与期待,还是渴望着同样的、那个有她的未来。
西施瑟缩地抽开了手,被夫差一番情状吓得不轻,觉得眼前的夫差可是判若两人了。
“你,你是不是发烧了?”
“再说,这件事情,你还没问过我吧。”
“还,还有,你之前在那山洞里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觉得我背叛了你,现在可是一切过往不究,都不再耿耿于怀了?”
她试图用最后一句话刺激夫差清醒。
似乎领悟了爱情另一面的真谛,夫差从容答道:“记得,可你对孤王说过,无论你信与不信。”
他看着西施,那双眼睛,含着一池子的深情:“那么,孤王现在也同你说一句:信或不信,选择权在我。我不信你,便要舍下你弃了你,可如若我信你,其他的全与我无关。哪怕,有朝一日你还要取了我的性命。”
“我不会取了你的性命的。”这一次她没有想到范蠡,没有想到越国,什么也没有想到,除了眼前的夫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