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用你在这里假好心。”杏花不满的顶嘴,明显带着哭腔。“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薛苞芸眼尾的余光飞快划过杏花的脸。
婆子当即一巴掌呼过去,打肿了娇嫩的半边脸。
杏花当即就懵了。她十岁就入府,伺候五岁的姜域,转眼也十五年了。这十五年里,从未有谁敢对她动手,哪怕是姜域,都不曾这么粗暴的对待她。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沛霖,你别见怪。”薛苞芸接过她手里的玉瓶,随即热络的握住她的手,又吩咐身后的两个婆子扶起了沫初雪。“这若大的姜府,人多事多,是非就更多了。我这个当主母的,又要侍奉婆母夫君,又要照料府中的孩子,还要打点上上下下的乌糟事,难免顾此失彼。倒是让你们瞧笑话了。”
“夫人言重了。”甘沛霖温和微笑,落落大方的说:“偌大的姜府,都指着夫人照料。眼见着夫人将府中诸事打点的井井有条,沛霖唯有敬佩。”
只是简单的一句恭维话,让薛苞芸的脸色好看了几分。
“好了,这里风大,咱们就别站这儿说话了。”薛苞芸唇角微微卷翘:“你这妹妹又受了伤,还是先择个安静的厢房歇一下,请个郎中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