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会喇叭声,收拾了自己准备出门时,电话响了。
蒋初原无奈地说:“我按了这么久喇叭,你都不知道伸头看看。”
我像个傻子一样趴在窗户上往下看,蒋初原的车停在路边。
“你怎么来得这么快?”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去,在极个别探究的眼神中,心情复杂地上了车。
“我就在文博楼呢,今天我们班排练话剧。”
“你们班?”
他自然而然地俯身帮我系好安全带:“对啊,我没跟你说过吗?我们是校友。”
很久以后,我都没有忘记听到这句话时的感受。毕竟,若是把生命比作奔涌向前的河流,任谁看,我们这两条河都不会有相交的一天。
因此,在警局办完手续以后,我再一次向他表示了感谢。在他看来是举手之劳的小事,确实解了我走投无路的困顿。
“谢谢你。”我说。
蒋初原穿着纯白的T恤,没有任何的装饰和点缀,可他单单是站在那里,就仿佛聚集了全世界的光芒。
“一会儿有事吗?”
我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
“去看我们排练吧。”蒋初原转过头,笑着说,“《红玫瑰与白玫瑰》,女生爱看,去的都是女生。”
直到我到了地方,才知道蒋初原有多么不客观。
仅仅是非正式的排练,观众席上就坐了三四排的女生。我坐在最后面,还能听见她们极小声地讨论着自己关注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