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点点头:“这种危机时刻,这样做自然是对的。”
又不禁问道:“然后呢?”
事情到目前为止,一切听起来都还算正常。
只是越是这样,便越让沈昭觉得危机四伏。
更大的杀招恐怕还在后面。
“就在我们都拼死抵抗的最后关头,却有消息来报,说敌方有一小队向西南而行,打算从后方包抄。”
“正当我思虑着该如何处理是好之际,军中却有命令传来,命我带领人马去追击敌方的那一小队。”
“我当时略一思索,想着这样安排也对。便不疑有他点了几名亲信便快马去追。”
“只是……”周岩恒深呼出一口气,他只要想起这一段回忆,早已麻木的双腿便好像还有知觉一般,密密麻麻针扎一样的痛就会浮现出来。
这些痛顺着经脉游走上来,仿佛有人掐住了他的喉咙,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昭握住了他的手,想要给予他一点鼓励。
她也清楚的知道,这个秘密可能会让舅父深感痛苦,但只有说出来,她才有机会帮他。
“舅父,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受,但只有你说出来,我才会有能力帮你。”
周岩恒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沈昭的手,随后像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张口道:“我得令去追,却没想到落入了敌方的陷阱,因筹备不及,一时失察失足坠马,被马踩断了……双腿……才落得到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