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晓迷迷糊糊地接过了那一条绢子,定睛看了看,却被田美美的手艺给惊艳到了。只见她以绢子为画布,以针线为笔墨,绣出来一副月夜松柏图,在暗黑的天幕下皎洁的月光还有朦胧的雾霭,以及月色下的楼阁和墙壁,还有晦暗的松柏的阴影。她稍稍抖动手帕,就仿佛能看见晃动的阴影一样。
比半个时辰就结束更可怕的事情是,她完全没有打线稿。
“你……你还是有两下子的。”张春晓看着这手帕忽然想要钻到地缝里去,已经不是自惭形秽能形容的了。
回想她自己的作品,张春晓忽然觉得自己果然不适合做一个绣娘。
“那,那你有没有做过衣服?”张春晓楞了一下,忙开口问道,眼睛里满是期待,她仿佛看见了曙光一样,仿佛田美美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
“做过啊,我自己穿的,我弟弟穿的,还有隆重一点的我都做过,”田美美被她这幅样子给弄得一头雾水,随即愣愣点了点头,有些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