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李克最是看不过盛家夫妇如此嚣张的态度,端在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搁在了桌子上,怒声道:“盛夫人,可是仗着自家的威势想在这堂上作威作福?”
苏凝瞥了一眼对面坐着的李克,只觉得他对不起身上穿着官袍,“李大人这话是何意,当初这春华可是李大人夫妇赠给我们盛府,说不得这伤痕是李大人夫妇所为呢?”
李克被她的话气得鼻孔生烟,还未来得及与她争论,就听见跪在堂下的仵作道:“此伤痕不过一日,不可能是在李大人府中所受的伤!”
“哦,仵作竟然这般笃定?”
“自然。”
苏凝缓缓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春华露在外面的胳膊,继而追问:“那据您多年的经验来看,这胳膊上的伤可是同一日所为呢,毕竟这有的伤痕显露出来的颜色可不一样哦,这点你怎么未曾向沈大人言明?”
这个仵作在他一开口,不先提及死者的伤痕程度,反倒是在将他们的视线凝聚在死者所受的伤是何所为,分明是想隐瞒些什么。
那仵作反应也很快,当下便朝着上首坐着的沈炎文解释:“大人,小人办案多年,自然要一一言明,不过盛夫人所言这胳膊上的伤痕颜色深浅不一,乃是因为施害人的力度不一样,这打在活人身上也会呈现出不同的程度,更别提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