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用银针把那男人的周身大穴胡乱扎了个遍,残废是绝对避免不了了,但还不至于死。
师傅教导过,对待敌人要像寒冬般冷酷无情,但也不能对法理人情置若罔闻,伤天害理杀人夺命的事,万万做不得。
所以木潸是手下留情了的。
又等了五分钟,救护车还是没来。
木潸抹了把辛酸泪,又把鼻孔下的清涕吸了吸,俯身去后车箱里搬行李。
行李箱的小轮子被后车箱里的暗钩给勾住了,木潸一时拉不出来,便将整个上半身探了进去,费力去拆暗钩。
沉浸在委屈情绪中的木潸没有注意到的是,身后不远处,那个一直趴着地上的男人已经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
因为四肢筋脉皆被木潸废了个透,那站着的男人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宛若无骨,背脊弯曲,佝偻出诡异的弧度,就连支撑着他身体的两条腿,也折出惊悚的弧度。
他整个人就像提线木偶般站着,只有那头,高高地昂着,普通平凡的五官扭曲成可怕的面容,唯有一对眼睛,在车前灯的明亮灯照下,散发出幽魔般的莹莹红光。
木潸背对着可怕的男人,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掰那枚坚固的暗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