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舅父同样问过,她当初在寒山跟这萧琰可有过节,贺南风依旧否认。便到此刻,也是含笑浅浅,丝毫不显情绪道:“是吗。”
“是,”萧琰一笑,静静看着她,“他当时人前人后,也有两副模样。在先生同学面前天真乖巧,却有一日四下无人,来对我讲说,他知道科举的题目。那时笑容神态,就跟三小姐方才一般无二。”
萧琰大概那群相交不深的书院学生里,唯一怀疑和到处打探云声身份的。贺南风笑了笑,没有接话,就又听对方问道:
“三小姐可会下棋?”
“略懂。”
“那人跟我说,高明的奕者能看出对手三五步棋路,所以他告诉我科举试题,只是合理推测、大胆下注而已,并不算作弊。”
贺南风轻笑:“什么样的人,能推测出科考题目来。”
“我也将信将疑,但他说的头头是道。”萧琰踱开两步,一边不急不缓道,“他说科举试题由内阁大学士褚渊和国子监祭酒贺佟协同制定,最终交给皇上定夺。但近几年来皇上讲求读书人经世致用,所以试题必定从时事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