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振民说:“这叫资本的大染缸,让你们这帮人给催熟的。哦,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听我说完。也有可能,那只是种本能的算计。她早就向生活屈服了,每天晚上只是想着少干点儿事,多卖点儿酒。那边几桌都是老客,早混熟了,好不好就那样了。”
“看看你,西装革履,和这里格格不入,一点儿都不像混社会的。一看就是有钱、怕事的主儿。给点儿甜头,给点儿福利,多卖几瓶酒不在话下。运气好,说不定还能钓个冤大头。”
符浩就笑他:“你还有这一出啊,有点儿意思。”干振民翻过左手手掌说:“一边是美丽的诱惑,”又翻过右手手掌说,“一边是世俗的罪恶。你说,会是哪边?”
符浩说:“那有什么好想的。把她叫过来,多聊一会儿,自然就能看出来了。”
干振民摇头:“哎,我说你啊,也太无趣了。生活本来就够没意思的,做人还这么没意思。有意思吗?”
符浩觉得干振民变了一个人似的,早先的闷葫芦早已遁形。也许,这一切确如他所言:拜创业所赐。一旦进入商业的世界,人,也许就被异化了。只是,有的向好,有的向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