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杳木笑道:“怕就怕,这并非幻象。”
这么一说,霜澜就更无言以对了。
当年在青泥国,他刚满二十四,如今四十七岁,短短二十三年,已经这样了?
这还是炼虚吗?
曹风心说这帮小家伙要是知道他只是一道分身,会不会当场道心崩碎?
此时此刻,刘景浊一道分身已在仙草山,还有一道分身,看模样是去了西北那个扫帚林。
刘景浊跟舒珂,算是头一次正式见面。
的确是漫山仙草,不愧是种花人。
舒珂一扭头,瞧见了站在花丛中的青衫身影。
她揉了揉眼睛,又看向青椋山,再看向花丛,然后捂住脑袋,瞬身落在刘景浊身边,嘟囔道:“山主是不是欺负人了点儿?”
刘景浊笑道:“我奔五十的人了,还真全力跟他们出手啊?”
舒珂点了点头,“那倒是,真要全力,他们就该哭爹喊娘了。”
刘景浊问了句:“你打算什么时候下山?”
说起这个舒珂就来气,“可那个榆木脑袋,我说让他别找我,他就真的不找我了!”
刘景浊心说那个榆木脑袋,我现在可能打不过。
西北方向一处竹林,风雪压得竹子咯吱响,有个黑衣身影迈步走过一条小河,又取出一壶酒,转身便往一处茅庐去。
茅庐之中,老道士与小道士坐了一壶水,看样子准备做饭了。
刘景浊问道:“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