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不像是他的,而是幼小的陆文龙被摔疼一般,娇嗔地喊:“我好疼啊……”.
一种柔软的情怀在心口荡漾,花溶又是心酸又是好笑,尚未回答,他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纵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这样的苦楚.
他的手还是紧紧抓住她的手,掰都掰不开.花溶也不掰,叫了一名侍卫一起,两人小心翼翼地将他搀扶到床上,早已暖好的被子,温暖而滚烫.可是,他的身子并未随之滚烫,而是越来越寒冷.
伺候一边的侍卫早已熬好了药,花溶端起给他灌下去一大碗,才在他身边坐下.
这时,寻来的民间郎中才匆匆感到.自伪齐大军压境,人们四散逃亡,急行军里,又无军医,侍卫出去半日,请了一位大夫,也算得是幸运事情了.
大夫摸摸岳鹏举的脉,又查看他的伤口,见花溶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很是满意,赞道:“夫人也懂医理?处理得很好.若是再迟一会儿,只怕会更加严重……”
花溶随军以来,自己和鹏举都经常受伤,所以平素看看医书,尤其是在鄂龙镇边境休养的那一年,夫妻二人都快成半个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