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跑吗?”莱昂内尔·布鲁克斯问道,四人面面相觑。
“不,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德威特答道,把单程票和新回数票簿塞进背心左上角的口袋里,然后重新扣上外套的扣子。
他们穿过等候室,和珍妮、洛德、因佩里亚莱一起来到带顶棚的车站里,进入寒冷的空气中。零点十三分,火车来了。他们穿过铁栅门,走过长长的混凝土月台。几个零散的乘客跟在他们后面。最后一节车厢黑漆漆的,他们只好继续往前走,上了倒数第二节车厢。
这节车厢里坐着几个陌生的乘客。
第三场
威霍肯至纽堡的列车上
十月十日,星期六,凌晨零点二十分
一行人分成两组:珍妮、洛德和那位护花使者因佩里亚莱坐在车厢很靠前的位置,叽叽喳喳地聊着天;德威特、雷恩、布鲁克斯和埃亨坐在靠近车厢中部面对面的座位上。
火车还停在威霍肯终点站时,一直用坦率的眼神盯着德威特的律师布鲁克斯转过头来,面朝坐在对面的哲瑞·雷恩,突然说道:“雷恩先生,您知道吗,您今晚说的一件事让我很感兴趣……您说‘无尽的岁月’被集中在一刻——一个人在被告席上等待陪审团判决的那一刻。他要么被判处死刑,要么走出法庭,获得新生。无尽的岁月!这句话很精彩,雷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