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回答，尉迟皓宸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丝躁动。
他以为如果自己为了救她而残了腿，她一定会负责的，可原来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抱歉，我今天有点冲动。”尉迟皓宸道歉。
他不该逼迫她的，他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慕苒摇摇头，“皓宸，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他又换上温柔的笑脸，“你永远都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
尉迟皓宸从医院离开，一坐进车里嘭一拳打在车窗上，玻璃上瞬间留下几道血痕。
“尉迟磊还是没消息吗？”他冷声呵斥。
手下一时有些胆寒，但还是如实道：“还在查。”
“尉迟磊的行踪还不知道，但我们查到了沈亦。”
尉迟皓宸听着抬起头，觉得这个时候单独提到他有些不寻常。
“沈亦回了A国，好像在调查什么事。”
调查什么事？
难道是周韵的事情，他起疑了？
“既然回去了，那就别让他再出来了。”他淡淡抬眼，“我这么说，你懂吗？”
懂，当然懂。
有去无回。
“周韵，也除了吧！”尉迟皓宸看着自己的手指，仿佛说的并不是一条人命。
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可靠的。
“是，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