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约翰·福斯特太过分了,”华兰茜严肃地说,“如果没有见过如此风景的人是不会写出昨天晚上我读给你听的那些文章的,这你知道。”
“我没有听,”巴尼愁眉苦脸地说,“我告诉过你我不会听的。”
“那么你就现在听一下。”华兰茜坚持着,她让穿着雪鞋的巴尼站好,开始复述。
“‘她是一位少见的艺术家,这位自然老妈妈,她享受着自己的工作,从不愿去炫耀什么。今天冷杉林变成一组绿与灰的交响曲,那变幻如此微妙,让人难以分辨。灰色的树干、绿色的枝丫、灰绿的苔藓长在白灰相间的树皮上。然而这位老吉卜赛人不喜欢单调无味,她必定要选择一抹色彩。看,在青苔间还挂着一段断裂的红褐色树枝。’”
“我的天,你把那个家伙的书都背下来了吗?”巴尼大步走着,一脸反感。
“在过去的五年中是约翰·福斯特的书拯救了我的灵魂。”华兰茜真诚地说,“哦,巴尼,快看那棵老榆树干上的雪多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