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前几次,娉婷异化过程中的数据就表明,她根本就撑不过几天。
洪书鸣想要掷地有声地反驳骆伽,然而,当她看着骆伽的眼睛时,心中因对娉婷的担忧而引起的躁动竟然瞬间平息了下去。
打算说的话也像是被打散了的拼图,消失在了唇边。
“她······”洪书鸣闭上嘴巴。
明明思路还是清晰的,要说出口时却迟疑了。
她说不出话,像是为了躲避骆伽的目光,扭过头去看向床那边。
这一看,又对上了另一双红通通的眼。
杨娉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她双手双脚都被捆着,直挺挺躺在床上,这回醒来却没有闹腾,平静温和。
“洪姐。”她温声,嗓音哑哑的,轻飘飘的,如一朵被风吹过来的云,随时又会被风吹走。
洪书鸣忙走到她边上,快速地打量她两圈,“你,你清醒了?”
“嗯。”从鼻子里呼出来的一口气,不仔细听都听不清。
害怕藤条粗糙磨破杨娉婷的皮肤,洪书鸣和骆伽往里面塞足了被子,因此她身上没有再增添新的伤痕,不曾长出更多的花苞。
那些从血肉里生长出来的原来的花苞,尽管还是都绽开了,势头却不如昨夜那么猛,小了不少。
“真的。”洪书鸣咕哝两句,“难不成杜鹃花变红了这么一点,作用也会很明显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等杜鹃花完全变红,想想也不是不可以实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