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刚黎琛的刀口偏个几分,她相信自己会干出那种事。
或许每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有不容失去,不容随便触碰的东西。奶奶已经离她而去,她时刻都记得那天的场景。她无法想象如果再失去季楼,自己会怎么样。
“游昕昕!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黎琛向前挣扎着,他拼命地昂起头,“我早应把你处理掉了。”
“让他闭嘴。”季楼拍着游昕昕的后背,转头冷冷吩咐李荃。
李荃抓了一把路边的泥土,连泥巴带野草,一股脑塞进黎琛口中,堵住了他那恶臭的喉咙。
黎琛被死死按住,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望着台阶上的季楼和游昕昕,呜咽着几乎翻白眼,这一场他输了,而且很彻底,再无半点回转的余地。
“昕昕,我有点疼。”季楼对游昕昕说,双手把她湿漉漉的脸托起来,替她擦掉脸上的眼泪鼻涕。再把自己手臂上的伤给她看。
那里有一刀被割开的刀口,血还没有止住,衣袖被染红了一片。
游昕昕愣了愣,从那种不可控制的愤怒中转移了注意力,手忙脚乱地去找东西替季楼包扎伤口。碰到血的时候,手在发抖,视线是模糊的。
她知道自己这幅慌手慌脚的样子很可笑,但她控制不了自己,一边给季楼的手臂包扎,一边还在哭,眼泪不停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