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在座的众将就炸了。
因为众将都在刚才与少游的辩论中落了下风,羽嘉作为经年最为倚重的谋士,大家本以为他会驳斥少游的观点,却不承想他也与大家持相反的看法。
“先生怎能如此说话!”“这么做不行!”......
大家情绪更激愤了,开始你一言我一语。
经年咳了两声,大家才安静下来,被打断的羽嘉才把话全部讲完。
“先生,你的意见呢?”羽嘉说完,经年又转向了以谦。
以谦缓缓道来,他的看法与羽嘉无异,而后又补充了一句:“若以后晓辉一直拿夫人要挟,了无尽头矣。”
漫不经心的一句却说出了掷地有声的效果。
经年未再作声,但溪枫已知道他心中的答案。
建元五年溽暑初七,当城外鼓声震天,依辰被再一次押上了城头。经年、依辰,这对分别已久的恋人四目相对,涕泪纵横。
依辰已奄奄一息,泪水混杂着泥痕的脸庞已凌乱不堪,扶着垛子颤颤巍巍向下观望,口中呢喃着:“救我,救我......”
晓辉在不断咆哮,以依辰的安危恐吓着城下的士兵。
城下沉静如雪。
动乱是时代的特征,悲苦的却永远是个人。
于依辰而言,她受了这么多委屈,只是想再回到夫君身边。如今他就在城下,自己却无法再捧起他的脸庞、躺在他怀里撒娇、伏在他案前捣乱,两心相系,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