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释道:“假如奴婢告诉皇上郕王有谋逆之心,皇上会信吗?攀诬皇室宗亲,乃是死罪,奴婢不敢冒险,只好迂回行事。皇后那里,皇上也不必忧心。皇后怀有身孕,处事严厉些不是坏事,正好可以震慑六宫,叫他人不敢妄动。”
皇上冷笑:“惠妃该感激你了。”
我忙道:“皇上可还记得周妃娘娘?”
皇上一脸腻烦道:“就她,胆子还没老鼠大。身在妃位,半点本事也没有。”
我建议道:“周妃是胆小了些,但英雄还需佩刀。”
“谁是刀?”
我鼓起勇气道:“景霜。”
“就是那个受了针刑的宫女?”
“是。”我沉声道,“今日之事,总会传出去。后宫中人想象力丰富,闲来无事最爱揣测。敬妃虐打完景霜,就变成了刘昭仪。从此以后,还有谁敢动景霜一根指头?景霜若去了景阳宫,旁人必定不敢再欺周妃。周妃的威望,自然是水涨船高。”
如此,周妃便能与惠妃抗衡。皇上想要的平衡之势,轻松就可以做到。
而皇后与景霜那里,我也有了交代。
我将景霜当成恩人兼好友,发自心底待她好。可皇后也是我的恩人、知己,夹在中间,我不得不多思量些。
刘昭仪此举太过冲动,我心底存疑。怕景霜踩着我的肩膀,想要攀上坤宁宫。
我一计四得,既惩罚了刘昭仪,又摧动了吞银案,且把景霜安置在周妃宫中,杜绝她对皇后龙嗣下手的可能。至于荼蘼姑姑那边,我与景霜也不至于一事无成、没法交代。